第(1/3)页 陆臣衣在教他们射箭。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,袖口用金线缝了几道花纹。乌发干净利落地用一条同色发带束着,只在脑后垂下两条飘扬的丝绦。 他走进门,微微抬眼,冷静又锐利的眼神,让正在喧闹的少年们顿时安静了下来。 “在吵什么?”陆臣衣问。 有和他关系较为亲近的学子顿时来了劲儿,大着胆子向前一步凑到陆臣衣身旁。 “陆先生,我们在说你的小未婚妻呢。” “明昭,你那小未婚妻可真是胆子够大的!”说话的人正是薛颂安的哥哥,镇北王世子薛颂谨。 他和陆臣衣的年龄差不多大,身世也相差无几,因而两人的关系最为密切。 薛颂谨吊儿郎当地拍了拍陆臣衣的肩。 陆臣衣不悦地将他的手拍下去,走远了几步,才直视着他,问道:“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说清楚。” 薛颂谨便不怀好意地将温瓷和薛颂安的赌约大肆宣扬了一番。 末了,他看着陆臣衣道:“你要不要去管管?谁都知道温家小姐实在有些……” 话未尽,但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清楚。 毕竟温瓷花瓶美人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贵族子弟的圈子当中。 “既然是她自己定下的赌约,她必然对此有信心。”陆臣衣道。 “我无权干涉,而且,”陆臣衣温声道,“我尊重她。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,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,将周围的冷硬冲淡了些许,变成了特有的,难得一见的一丝温柔。 薛颂谨的心里有些不舒服。 不仅没有看见陆臣衣吃瘪,而且心里还生出一种莫名地想要在路上烧情侣的冲动。 此时年轻的薛颂谨并不知道,这种冲动的名字,叫做来自单身狗的无能狂怒。 “陆臣衣你可要想好了,若是温瓷输了的话,她可就要当着全院人的面丢脸了。” 薛颂谨紧盯着陆臣衣说道:“她丢脸,也就意味着你也要丢脸了。” 陆臣衣神色未变,只是抬眸看向他,好似有些困惑地问:“为何你如此笃定温瓷会输?” 薛颂谨哈哈大笑出了声,视线扫过周围的人,又慢悠悠的落在陆臣衣身上,问:“你当真不知道?谁不知道温家小姐出了名的绣花枕头——” 他的话没有说完,因为一根羽箭斜斜擦过他的鬓角,射到了他身后的靶杆上。 薛颂谨只觉得风声掠过,眼前一花,脸颊边传来微微的刺痛。 他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,只能一脸震惊地盯着始作俑者。 第(1/3)页